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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李大夫875年 唐 · 薛能
七言律诗 押真韵 创作地点:江苏省徐州市
洛州良牧帅瓯闽,曾是西垣作谏臣。
红旆已胜前尹正,尺书犹带旧丝纶。
秋来海有幽都雁,船到城添外国人
行过小藩应大笑,只知誇近不知贫。
铜鼓歌庚寅 清 · 何绍基
 出处:东洲草堂诗钞卷四
铜鼓之制何茫茫,蜂腰蟆足不可详。
张公好古恨生晚,移傍周鼎焦山旁。
焦山下临江水白,江光海气长苍凉。
此鼓不鸣亦不叩,虎豹䠞蹜蛟龙藏。
古人军中示威武,作器铭功有规巨。
雕戈一字出商家,猎碣高文齐岣嵝。
龙伯有戟何伯枪,永昌之椎太和弩。
胡为此器独朴属,不留文字形模古。
伏波东武皆渺茫,以物附人嫌莽卤。
抑闻嘉量鼓有制,四石能容陋区釜。
礼经献米手有操,晋人赋铁典堪数。
军中贵兵尤贵粟,用之如何无不许。
谁期空山镇寥落,闛阘无声卧寒雨。
钟鱼粥钵正喧阗,谁欤有意勤摩抚。
皇恩寺 北宋 · 陈之邵
七言律诗 押寒韵
老桧乔松路屈盘,翚飞金碧照岩端。
僧寻翠巘曾挥锡,客厌红尘屡解鞍。
望断四天春野阔,梦回一枕夜涛寒。
阳休况是多佳句,吟罢碧云时倚阑(清鲁曾煜乾隆《福州府志》卷一六)
中原纪痛诗 其十 清末至民国 · 杨圻
五言律诗 押寒韵 出处:江山万里楼诗钞集外诗
露布移关陇,兵破胆寒。
桃花三百里,万马上长安
一战经年久,孤城抗命难。
二崤收骨后,风雨有谁看。
按:陕西自冯玉祥亡命苏俄,岳维峻兵败弃河南去,其部将李云龙自豫入,负隅关陇,吴公起刘镇华为援陕总司令,规复陕西。刘于今春二月,自兴安嵩军入,连战皆捷,时长安无一敌兵,绅商争电迎刘。刘既至潼关,不即进。先时,刘败后,至太原乞师,晋军轻视之,至是乃纡道入太原,言与阎督商军事,实则整军而入,欲衣绣昼行,一辉威武耳。迨由太原再旋军潼关,滞迟二十日,及至长安,而杨虎臣已由汉中亦以是日晨先至入城,相距十二刻耳。于是刘不得入,则围长安,围三面数日,李云龙复得以便衣兵入城,刘不知也。既攻城,师长王振自任破长安,请许掠五日,不许,请三日,不许,请一日,亦不许。又以柴云升副司令。于是将皆不用命,经年不下,李云龙善战守,杨虎臣助之,城中预积粮米足一年食,自二月仲冬,刘围之九月不下。秋末,城中粮尽,百姓无所食,犬鼠既绝,易子而爨,军人售米于民,米价每石一仟五佰元,计斗米值六十万钱,民饿弊者不知凡几。冬十月,兵食亦尽,至不能行步,出城缴械,但求易饼数枚而已。刘镇华率六万之众,劳师久役,经年战斗,饷械亦绝,城内外数百里,林木俱尽,官民庐舍门窗器什,尽供炊料。其军士久处壕垒中,污秽饥冻,十月犹御夹衣,寒不蔽体,五官无人形,盖亦劳苦滨死矣。至是,长安城旦夕且下,刘将清野总攻击。先是,围城一年,军官都迎妻妾,如久居然,于是刘先期下令,军官眷属退后十里铺,乃全军军士闻令哗退,势如奔潮,刘下令停止,盖士卒久苦,讹闻退令,狂喜逃生也。于是李、杨乘势追击,至阌乡,见无可守,乃复退入关。自今刘与李相持于潼关间,刘前月来郑州,面陈失利情形,今往山西乞师矣。既以耀武太原,失机后时,以致用兵经岁,劳而无功,功败垂成,而又一令讹传,前劳尽弃,亦天也已。
代辞免除礼部尚书给事中恩命状 南宋 · 曹彦约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五二、《昌谷集》卷八
臣今月十四日,承福州递到尚书省劄子一道,正月一日三省同奉御笔,赵汝腾礼部尚书给事中者。
自天有命,无地措躬。
臣跧伏畎亩,朝夕祝釐,忽聆天造神断,妙简英贤,并宅揆席,图维治功,以剔弊蠹。
臣与海濒父老,同一欢惬。
春朝元会,细书一劄,尽起俊髦。
臣以孤远,属籍上廑,君父简记,至叨首擢。
进长春官,共二久拜,位置超踰,德意至渥。
臣历观先儒朱熹殁齿于摈籍,叶适终老于真祠,未有如臣亲逢大化之更,获被元日之召,典国寅清之任,起家封驳之司,在臣可谓奇遇矣。
惟是向暮,蒲柳早衰,志念凋残,问学荒落。
加以仍年昆弟并逝,孑然只影,悲伤忧挠,滨于无生者屡,疾恙易侵,筋力顿乏,大非畴昔之比。
况今时事更新,仪曹琐闼,正藉典刑风裁之彦,以佐厉精之治。
如臣碌碌衰陈,退伏山林,乃其素分。
而一旦俎豆连汇之贤,尘滓要津之地,不待旁观,臣自知其必速司败矣。
用是昧万死陈忱,欲望皇帝陛下念臣衰朽,察臣恳恻,亟收成涣,改畀当材。
俾臣仍叨旧祠,以安愚分,则微臣万有荣幸,天地大德,臣誓当九殒报称。
所有上件恩命,臣未敢祗受,须至奏闻者。
赵献可福州抚干 宋 · 葛绍体
五言律诗 押东韵
往岁南闽路,曾知幕府崇。
已先多士列,不与众人同。
红透荔枝日,香传茉莉风。
还应飞诏急,催向道山中。
灵棋经序 唐 · 李远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六十五
夫灵棋经者。不知其所起。
或云汉武帝东方朔使之占兆。无不中者。
之术用此书也。或云黄石公以此书授张子房
又有客述淮南王神秘之书。亦此书也。
盖好事者倚声借价以重其术。岂尽数公为之乎。
虽然。余闻之久矣。
以其非经史之书。不以留意。
开成末。予将适闽中
闻其有建溪者。石斗而湍激。
舟子猱立嵲屼。虽有贲育。
皆汗而慄。况予之懦者乎。
以其懦不自解。及至泗上。
遇宗兄。遂以懦状告。
曰。予闻建溪不应至此。
盖谈者之过也。安有卜书。
能决其惑。遂请而卜之。
其词云。上下俱
心不生奸。挺然无忧。
勿信流言。乃笑曰。
果流言不足信也。即授予。
遂携之闽。怡然无事。
固信其书。又取决他疑。
无不若目见。嗟乎。
世所特轻者。未必不为至宝也。
世之所重者。未足为美。
一编之书。后显前疑。
而况他乎。以是知士之显达穷饿。
各有命数。不可以一途辩也。
予观其书。似若有道者之为。
以十二棋子三分之。上中下各四。
一掷而成卦。即考书批词。
尽得其理。意者上为天。
中为人。下为地。
三才之象也。十二棋子皆有文。
其辞犹周易之辞也。棋布而成卦。
遂目之曰灵棋。后予福州从事
居多暇日。凡集数十本。
参而校之。去谬存真。
备集于此。后贤观之。
可以无疑。予在闽时。
以其遐邈。乡国万里。
水陆绵远。心常不安。
一日卜之。得坦坦天衢之卦。
其言甚美。意中以为信然。
离闽数日。忽宸书降召为御史
则卦之前定。不其神乎。
时唐会昌九年秋九月尚书司门员外郎李远序。
辞免宝章阁学士常德府劄子 南宋 · 曹彦约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五五、《永乐大典》卷一○九九八、《四库辑本别集拾遗》第二六三页
某昨为新除宝章阁学士,事体太重及筋力不逮,不可以任常德一郡之寄。
且奏且申,已两具免牍,未拜俞允之命。
岂不知荐扣天阍,屡违播告,干犯稠叠,实为有罪。
若使常德尚是待次,亦且冒昧拜命,俟到田里,然后有请。
缘此郡久阙正官,已办迓吏,相距三千里,未能体悉此意,除命一传,必须遣发就道。
阙报不及,岂不浪费?
至此而后辞之,亦云晚矣。
若谓已除之职,不可复镌,已与之郡,不可复改,则又有近事之可明也。
某昨于嘉定十二年,蒙先帝擢以宝谟阁待制、知成都府,又改知福州,后因节次辞免,即蒙改除集英殿修撰提举亳州明道宫
所以如此,则以新权户部侍郎未曾祗拜,事适其宜,无嫌反汗。
今某新除兵部尚书,亦是未曾祗拜。
只以某宝谟阁直学士旧职养痾山林,何所不可?
若未欲使之绝禄,赋以外祠,券外之得,尤为过分。
较之负乘致寇,为有间矣。
真宗皇帝朝,从臣有年老请郡者,大臣以为若与一郡,必无干济,稍有论奏,又须移替,恐其所至,席不暇煖,遂奏委以留台,上乃然之。
载之宝训,此某之所已读者也。
祖宗爱惜州郡。
事力如此,可以为法。
敷奏而施行之,不胜幸甚。
须至申禀者。
奏减江淮诸路盐价治平三年正月 北宋 · 范纯仁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四七、《范忠宣公奏议》卷上、《国朝诸臣奏议》卷一○八、《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六四
臣伏见江淮诸路盐价太高,致私贩之人获利转厚,及所立刑名亦重,过于盗贼,而又不分强窃。
利厚则诱民犯法,而刑不可禁;
刑重则民思苟免,而竭力拒捕;
不分强窃,则民知等罚,而务结群党。
是故贩盐之人千百为群,州县之力无能禁止,若非朝廷别立法制,则恐更相扇诱,群党转盛,凶年饥岁,遂为盗贼。
伏望圣慈指挥将江、淮南荆湖福建等路官卖盐价,并比附两浙体例,逐斤减价出卖。
及令三司将私盐条贯重行删定,分为两等,如持杖及不持杖、十人已上,即依旧条施行;
如不持杖、不满十人者,并依空手窃盗法计赃定罪,其赃各以逐处盐价估定。
如此,则法制平一,民渐知禁。
乞应出兵牵制有劳将官并等第支赐茶药奏元祐二年十二月 北宋 · 范纯仁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五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七
臣窃见昨来泾原夏人举国入寇,只为熙河捉获果庄,又因诸路齐心牵制,所以贼兵早退。
其间有出师虽晚者,亦能斩获立功,其壮朝廷威武
臣虽曾与安焘进呈得旨,将所获五釐已上各赐茶药,其不及五釐者,更不支赐。
臣再思虑,得冒险深入,血战立功,偶全性命而归,所获虽不及五釐,以其艰危辛苦,必望圣恩垂恤。
若全无沾及,必谓朝廷不知其劳,则捐驱为国之心,却成虚设。
伏望特出圣恩,将昨来应出兵牵制有劳将官使臣,并一例等第支赐茶药,以明陛下知其勤劳,劝其后效。
上庙堂书 南宋 · 曹彦约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五六、《昌谷集》卷六
窃见敌寇侵边,诸城被围,平地百姓坐受剽掠,中外汹汹,恐有窥江之谋。
愚窃以为不足忧也。
困兽强斗,本无远略,乘蒙古退师之后,肆冲突以示馀勇,驱河南之民以为签军,无复有尼玛哈、乌珠人物。
水潦既降,马无长技;
暖气将效,弓无劲力。
不有败衄,必有内难,谓之不足忧,信而有徵。
然而治内者当有规模,事外者当审施设。
古人于此二事,载在方册,与治同道,治如反掌。
与乱同事,乱亦如之。
不观天下大势,而独幸敌人之退师,忽有强敌起于旁,锄梃弄于中,左支右吾,力不暇给,本朝之敌,不止于金人而已也。
自古君臣同德,辅佐同谋,圜坐者有成说,奔走者有定向,然后事无不成,为无不就。
自开禧用兵以来,迷失此意,疆埸之事不得尽至榻前,阃外之人不得尽闻庙议。
上以笼络之术行其私,下以苟简之意逃其责。
甚至兵无主将而散,郡守兵已出界而方建武宣威,造命之本误矣。
古中书之务贵在清简,操略所以御详,居静所以制动。
元首丛脞,万事皆隳。
自开禧用兵以来,调发一项人马至催劄十数,驱磨一件递角至里牌三五,命令不坚决而持守易变,赏罚不信必而奉行无准。
甚至庚牌太多,未免失坠;
调发太遽,多至叛亡。
而造命之本紊矣。
自古用兵之法,必须阃外先有事权,故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
非欲其跋扈也,威不重则不足以服人,权不一则不足以出令。
又须有财物可以动众,有官爵可以赏功。
圣贤审度事情,立说如此,必有所见。
开禧虽立宣阃,实无事权。
名为招抚者或得以抗衡,名为节制者或得以侵官,微而偏裨皆得以直达,小而州县皆得以僭言。
用揣摩之小数而欲求度外之功,拘閒假之常文而欲制难料之变。
至于军前支犒皆仰给于总所,临阵喝转皆见沮于有司。
用事者欣然有得,谓足以关防控驭,不知俊杰之士岂肯受制?
事掣其肘,时失其机。
或观望以谋夺其位,或倾险以阴沮其谋,而有志者不肯任事矣。
自古用兵之时,必须州县先有事力。
故祖宗之财,其根本在州县,非纵其自营也。
有外寇者当防内难,有军事者当固民心。
调发者必有激赏,经过者必有券食。
事势当然,无可疑者。
开禧以前,州县储蓄素厚,尚可支吾。
及至国用司一立,专以刬刷为能,有一孔之利者无不攫取,有累政之积者无不起解。
民间受害,尤难缕数。
聚兵不得其所而徒费调运,楮券不清其源而徒困秤提,盐筴之所以屡变,舟车之所以不通。
用事者但见所入稍多,谓足以补助经费。
不知州县之间所至窘束,田野之民无不贫悴,有危邦之陋风,无太平之盛观。
给度牒则扰及僧道,给盐钞则扰及商贾,而有志者不能措手矣。
自古寡不可以敌众,弱不可以敌强,兵以众而为强,以寡而为弱。
非谓带甲之夫皆欲其出战,风寒之地必欲其尽护也。
城郭之兵恃险以为固,其兵宜寡;
平地之兵恃人以为险,其兵宜众。
是故善用兵者立重屯于腹心,分轻兵于边徼,明斥堠以守关隘,倚民力以护乡井。
卒有缓急则必审轻重以为策应,卒有挠败则必守家计以俟后举。
小捷不足以为喜,小挫不足以为辱。
开禧尝试用兵,不习武事。
置御前诸军于边徼,不图进取;
纵北骑驱驰于腹心,不思决胜。
守关隘无虑数百处,不问缓急;
遣戍役不满数百卒,所至溃散。
方且调禁卒于诸郡,取弓手于诸邑,论其人则未免乌合,作于外则徒见张皇。
及至光濠受围则两淮束手,襄安城守则荆湖痛心。
置赤子于度外,遑恤蹂践;
称斫寨为隽功,止同剽掠。
每见捷报,令人愧恧。
设伏者不过百人,斩首者不过三级,生擒一名便称万户,驮子一头便称番马。
解围之音日闻而北骑不退,报捷之旗日上而境土不辟。
所幸敌无谋耳,万一稍识兵机,阴行诡道,或多方以相误,或声东以击西,指偏师以缀诸城,率骁锐以迫江浒,而吾国奔命矣。
自古教民而后用之,不教者谓之殃民。
所谓教之者非特行阵进止之法也,怯者常有以激其勇,勇者常有以养其气。
明爵赏之可慕而息其剽掠之风,察衣食之不阙而销其饥寒之虑。
然后正阶级以定其分,示好恶以观其智。
将必使之知兵,兵必使之爱将,以此众战始可集事。
开禧冒昧用兵,不知兵法。
泗州,上表未已,旋复陷没。
和尚原,奏功未报,旋复失利。
宿州未得,已有灵壁之败;
唐州未至,已有三交河之衄。
兵不素教,将不素练。
无塞井夷灶之法,而递相蹂践;
无曳柴伪遁之谋,而甘受锋镝。
一矢不得以相加,匹马不得以还辔,而吾国大震矣。
自古用兵当明本意,必有以服人心,乃可以合天理。
安民和众之志,而后有箪食壶浆之迎;
有禁暴除乱之谋,而后有东征西怨之事。
痛惟国家南渡九十馀年,陷中原于域外之地。
往时河南北之民闻本朝有恢复之意,莫不延颈企踵,以为礼义之国可以衽席我也。
自开禧用兵之时,本意不立,使忠义之人结怨于对境,已不足厌服其心。
及交锋之际,诸将素无纪律,纵杀戮以诧威武,肆剽掠以代赏犒。
滥及降附,谬称巷战;
诛及宝化,名曰搜山。
两河之心,视官军有若寇盗。
十年以后,怨官军犹入骨髓。
致使签军之策得行,而归顺之意不决。
垂亡之境,犹足以动万里之众,而规恢之本意误矣。
自古举军国大事,必须先塞倖门,大开公道。
忠谠者未必皆合理,不失为正论;
谄谀者未必无寸长,不失为奸计。
在乎上之人勤于政而敏于事,旌其淑而别其慝,则忠谠者日得进见,而谄谀者自然退听矣。
当开禧用兵之初,已知有债帅之弊。
用事者闻其名而恶之,痛自洗濯,或拔之于卒伍之中,或起之于闲废之地,举朝相贺,便谓得人。
不知倖门未塞,公论未伸,善结托者虽无功而安,不善结托者虽有功而惧。
无债帅之名而实有债帅之费,故诈冒奏功者往往得志,真实用命者纷纷得罪,而诸将之志怠矣。
自古知彼知己,百战百胜。
间探之所以明,非特重赏以使之也,参之以圣智,行之以仁义。
自我而往者必思有以考其实,自彼而来者必思有以察其情。
推赤心以用其豪杰,厚衣食以养其行辈。
又时纵一二以疑之,使彼之情伪所在,有不得而掩者。
开禧以前聘使交修,衅隙未见,敌人情伪或不可以测知。
开禧以后通行无壅,或当阵被擒者乃大将之子,或受命出战者乃中原之人。
敌已失其巢穴,不能守其命令。
间探之不明,厥咎谁执?
彼吝于用财者,固不得以逃其责,而反间之不得行,必有以分其责者也。
捕奸细于疑似之间,处奸细于必死之地,一经削发则首领不可保,一经刺舌则冤苦不得伸。
彼方且以计而误之,此复中其计而杀之。
使失身敌境者无还期,俛首奴婢者不南向,而间探不明矣。
自古招降纳叛皆足以破贼,因其人而用之,其效最速。
然非如中国之人可以专用也,正兵一万可以用三千,正兵一千可以用三百。
立正军以为家计,用降叛以为先锋。
山东河北忠义之人久隔圣化,亦必处置得宜,表里相参,然后侮慢之心不作,节制之令得行。
开禧用兵之时,仅得一纳合道僧,不能使之招诱族类,肆行反间。
已往之失,不复再议。
近岁招纳忠义,尤更疏略。
始欲借其威力收复州县,久乃引入内地付以边陲。
及至衅隙已成,兵已血刃,外虽有委任之名,内实有骑虎之势。
幸而成事,犹恐其桀骜;
不幸而不成,犹恐其怨望。
彼诚豪杰忠义,固不如此,而中外之人,上自士大夫,下至闾阎百姓,莫不私语妄议者,则以正军之单寡,而将帅之不得其人也。
如此等类不可悉数,姑举其大略言之,则开禧之事可以深鉴矣。
澶渊之役,人知其必胜;
燕山之议,人知其必败。
稽之往事,考之人谋,观天时而察变异,明如契券。
更化以来,馀习未殄,凡所以治内事外之具少所商搉,而徒畏敌人之骤至,幸敌寇之少退。
不知国家血气已汗下于开禧之日,而疾疢未除,复汗下于三年之间。
兵日以困,财日以匮,士大夫日不任事,而百姓日有怨言。
不开心见诚,不改弦易辙,不尽悟前失,不痛扫宿弊,犹欲阴转而密移之,必有不及事之悔矣。
盗贼将起,水旱将作,兵连祸结,将不可支。
假使尽却敌寇,不留一骑,秋高必至,不可以罢戍守。
假使宿亳归疆,唐邓听命,粮运益急,不可以宽力役。
以至尽取汴洛,传檄齐鲁,举河南之地悉上版图,则守河之计又有不可胜言者。
不思考古道不刊之说,而徒权轻重于北骑进退之间,善谋国者不当如此。
某本区区书生,屡蒙朝廷器使,得转方面。
廪稍已多,无所补报,当时事如此,乃以衰病疲苶,又当求去。
有怀不尽,实所未安。
心志凋丧,文理冗谬。
平生所闻,概见于此。
若其他小小节目,未暇尽举。
伏惟察其情而赦其愚,幸甚幸甚。
御制诗 其二 元末明初 · 顺帝
七言绝句 押寒韵
母渴思瓜正岁寒,那堪山路雪漫漫。
双瓜忽产空岩里,归奉慈亲痼疾安。
榕阴新检》:元王荐字希贤福宁人。父疾,祷天减年以益父寿。父绝而复苏曰:「适有神人,皂衣红帕,语我曰:『汝子孝,上帝赐汝十二龄。』」后果符其数而卒。母沈氏病渴思啖瓜,时冬月,不得。至深墺岭,值雪,避树下,思母病,仰天而哭。忽见石岩间青蔓离披,有二瓜。摘归奉母,渴遂止。至正间福建宣慰司上状旌之。御制诗云云。
福州雨后 清 · 王文治
 押词韵第十八部 出处:梦楼诗集卷二
青山净于洗,过雨蝉初歇。
一径踏苍厓,桄榔垂接叶。
风微末开,暑退荷衣洁。
沿堤新水满,潺潺鸣佩玦。
谁家池上楼,红蕉隔墙发。
福州王霸故宅 元 · 卢琦
七言律诗 押支韵
湖上清光泛绿漪,冲虚观里读残碑。
瑶台人去空留像,铁井云深好对谁。
眼底何年看瑞草,心中无地种交梨。
浪传石穴藏丹诀,鸿宝由来事可疑。
刘纯父(诗中有:「嘉树种木棉,天何厚八闽。」纯父疑为闽人。)惠布(丛刊本「布」上多「木棉」二字。乙酉时年六十岁作。)1285年 宋末元初 · 谢枋得
 押词韵第六部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
嘉树种木棉,天何厚八闽(八闽:福建省别称。福建古为闽地,宋时始分为八个府、州、军,元分为福州兴化等八路,因有八闽之称。)
厥土不宜,蚕事殊艰辛。
木棉收千株,八口不忧贫。
江东得此种(江东得此种 「」,丛刊本作「易」,嘉靖本作「亦」。),亦可致富殷。
奈何来瘴疠,或者畏苍旻。
吾知饶信间,蚕月如岐邠(岐邠:岐,古邑名,今陕西岐山县东北;邠,同「豳」,亦通「彬」,古州名,辖境相当于今陕西彬县长武、荀邑、永寿四县。)
儿童皆衣帛,岂但奉老亲(岂但奉老亲 「但」,弋阳县志作「独」。)
妇女贱罗绮,卖丝买金银。
角齿不兼与,天道斯平均。
所以木棉利,不畀江东人
避秦衣木叶,矧肯羞悬鹑。
天下有元德,孔融愿卜邻。
绨袍望不及,共裘心自仁(共裘心自仁 丛刊本「心」作「志」。)
赠我以两端,物意皆可珍。
洁白如雪积,丽密过棉纯。
羔缝不足贵,狐腋难拟伦。
絺纩皆作贡,此物不荐陈。
岂非神禹意,隐匿遗小民。
诗多草木名,笺疏徒谆谆(笺疏徒谆谆 「徒」,丛刊本作「欲」。)
国家无楚越,欲识固无因。
剪裁为大裘,穷冬胜三春。
拜嘉重感激,触物尤酸辛。
吁嗟彼寒谷,邹律今不神。
三宫坐穹庐,雨雪或十旬。
安得移此惠,飞到君王身。
塞上寒堕指,挟纩谁为温。
人各赐两端,费银二万斤。
大军四十万,谈笑却胡尘。
感君道义交,何异骨肉亲。
可与知者道,众人笑且嗔。
玉案未能报,琼琚情则真。
春秋二百年,币交几君臣。
季札季札又称公子札春秋时吴国贵族,吴王诸樊之弟,多次推让君位。封于延陵〖今江苏常州〗,称延陵季子。一次,他在出使晋国途中,去拜访徐君。徐君见他所佩之剑,十分喜爱。季心知其意,但因要出使七国,未便即时奉赠,但已默许。不久季子从晋回,去见徐君,徐君已故,季子即将佩剑挂在徐君墓上、以示情谊。)有赠好,千古尚如新。
福州寓斋怀邱玉卿 清 · 王文治
 出处:梦楼诗集卷二
玉卿人宦江渚,别后相思溯南浦
谓到闽中或相见,那知官程转龃龉。
忆昨江渚天初秋,风吹野水南山幽。
白舫青帘行玉斝,乌丝红袖写银钩。
莞弦声里烧官烛,日夜追欢犹未足。
贤豪聚首古所难,时序催人今更促。
自入闽中幕府清,多暇端忧怆幽独。
檐外桐花亦已赪,墙头荔枝亦已熟。
此际榕城上杭,迢迢明月断人肠。
乘风便泛重溟去,纵有双鱼何处将。
朝请大夫宋君墓志铭元丰六年 北宋 · 范纯仁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五七、《范忠宣公集》卷一三
公讳道,字叔达,其先馆陶人
后迁京兆,复徙河南,今为河南人
曾祖讳温故,任左补阙,赠工部尚书
祖讳泌,任起居郎、直昭文馆、越王府记室参军,赠光禄卿
父讳纬,任殿中丞通判抚州,赠尚书右仆射
公少孤,事母彭城郡太君及兄大监,以孝弟闻,而力学自立,应韬略诏,中选。
补郊社斋郎,调兴州顺政县主簿
旋登进士甲科,为益州节度推官
与弟迪同榜,大监公题其学室曰「双桂堂」。
累迁秘书省著作郎勾当御厨,改殿中丞
丁内艰,服除,监楚州盐城县都盐仓,累迁尚书屯田员外郎通判原州,改都官
英宗登极,迁职方,赐五品服,转屯田郎中,以劳降州。
上即位,改都官郎中同提举三门白波辇运,就差都大管勾广济河,勾催辇运
司封郎中提点福建路刑狱公事,历知晋、邠二州。
以大监公捐馆于,迪坐三司火免官,手足忧患,不欲远适,请官京西,以便其私。
都大、提举三门白波辇运,入为开封府推官
求补外,再除三门
又请提举凤翔府太平宫,起知同州
会改官制,为朝请大夫
以年高倦于民政,遂请闲职,得提举西京崇福宫
元丰六年五月丁酉,终于洛之归仁坊私第,享年七十。
公性宽厚,笃于慈爱,仲兄早世,养其孤如己子。
居官简严,职务皆有条理,恕于用刑,故所至人乐其政,去而思之。
益州,摄犀浦,民有诉其子之不逞者,使其父先笞之,苦楚已至,然后惩以轻法,其子遂改过尽孝。
父语人曰:「吾有此子者,宋君之赐也」。
盐城,详究盐法利病,岁课增损,指其奸弊,为《盐政要录》一篇上之,三司多行其说。
包孝肃公方主计,举公籴于太仓,才一月,登三十万斛,有诏褒之。
公尝上五事,一曰遣使观风俗,以察守令能否;
二曰复武臣提点刑狱,以观人才,且使举其类;
三曰复茶法,以资国财;
四曰责官吏恤民忧,以固邦本;
五曰增置沿边弓箭手,以省戍兵。
事多施行。
公在原州,及归朝,凡五上言,请仿古民兵之法,籍编丁,蠲其税,无费县,而习山川之便,可得战士二十万。
英宗朝,遣使陜西,籍民为义勇,略如公策焉。
又上言属羌酋长,久不补汉官,部族滋多,而统领者心不一,仓卒恐为贼用。
诏公与经略使议其事。
凡公所建置,皆从之。
州城近贼境,而虞备巨弛及,密分楼橹所占,而籍居人之附近者十家为保,平时则主火备,有寇则使登城以守,民亦未尝知也。
公自仁宗时迄上登极,屡言边事。
会朝廷辅臣宣抚陜西,谋取朔方故地,乃诏公登对,将使赴宣抚司议事。
及上问西事,公曰:「师出仓卒,非万全计」。
遂罢公行。
公在福建,福之民林氏自刃死,吏疑其妹杀之,已诬服,将置极法。
公面伸其枉而释之,治狱者皆抵罪,众服公之明。
在邠,遇岁饥,有司发仓粟赈民,而拘以常数。
公请计口给食,不当为限,朝廷从之,所活者甚众。
在同,会出师西讨,调发严急。
夙夜尽瘁,事无愆素,而不笞一人。
时民惮随军输粮,虽直十倍,无肯行者。
公下令听以一畜代一夫,人皆便之。
既行,诸郡多如公法。
同卒有戍边而逃归者,伏不敢出,或聚而为盗,民不安其居。
公亲出城,遣其父母妻子招之,使复其旧,旬浃间得四百馀人。
以其事上闻,于是诏诸郡皆如同州,一路乃安。
公晚居洛阳,与名公贤士大夫游,善为歌诗,玩释老书,其燕居泊如也。
夫人李氏,封福昌县君
子四人:长曰子开,早卒;
次曰子直,举进士
次曰子明虢州司理参军
次曰子坚真定府法曹参军
孙三人:元亨,郊社斋郎
次曰元才、元衡。
孙女二人。
诸孤将以其年七月壬申,葬公于开封府管城县义乡大吴里仆射公之茔,以余忝公葭莩之末,述其事来请铭其墓。
铭曰:
陟位以才,避剧以年。
寿终于乡,葬则从先。
有子有孙,公美具焉。
刻铭幽堂,以永其传。
遗爱祠 宋 · 陈成己
七言绝句 押文韵
水自湖心一派分,高低晚望垂云。
侵鱼争畔人如鬼,莫向祠前听祭文清乾隆福州府志》卷一五)
威武 元 · 卢琦
桓桓燕将军威武今第一。
赤面注丹砂,虬须如插戟。
当年气意何鹰扬,手扶天子登龙床。
五年垂拱如尧汤,白日骑龙升上苍。
桓桓燕将军威武不可量。
熹微日色生东方,早令一出照八荒。
纳楼食荔枝 清 · 王文治
 出处:梦楼诗集卷九
忆余客福州,朱夏火云赤。
堆盘荔枝熟,照眼珊瑚色。
冰肌弹恐破,碧露攀犹湿。
清馨染指爪,甘脆沁心鬲。
蹉跎十馀年,佳味难再得。
或浸以酒浆,或渍以蜜汁。
徒教形貌存,真意已全失。
纳楼边外地,景物尚清逸。
居然产荔枝,采摘致几席。
对之聊一擘,入口觉酸涩。
虽非倾城姝,风骨差彷佛。
追思昔年味,默领如昨日。
如彼钟王帖,手迹无由觅。
拓本有双钩,笔势犹可识。
如彼迦文法,正觉无由入。
为示第二月,妙谛犹可绎。
但恐拘于墟,以此为至极。
须知无上品,亲啖味方出。
万事何不然,临案三太息